第1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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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7 章
在這樣美貌且溫順模樣的加成下，連那條越發修長，蜿蜒盤起的蛇尾都顯得十分漂亮，如同匠人用心打造出來的手工藝品。
秋晚螢沒有理會貓兒無聲的祈求。
她用冷靜的，甚至可以說冷漠的聲音說，“放開。”
“媽媽不喜歡我麽？”二號微微松手，卻沒有放開，而是委委屈屈，又帶著點希冀的問。
秋晚螢神情微動，這些蛇人會說的話更多了。
X的監控無處不在，她沒有回答，只是睨了他一眼。
“快點。”她說。
長夷委委屈屈的看了她一眼，依依不舍的松開手，乖巧的退到一邊。
旁邊三個看見這一幕，高興的同時，思緒開始飛快的轉動，試圖想到一個可以靠近媽媽又不會惹她生氣的方法。
“老大。”看到秋晚螢過來，小張立即上前，跟在她左右，順便打了個招呼。
幾個隨之第一時間跟上去，蛇尾在地上盤桓蜿蜒，行走間上身整體不動，只是左右輕晃。
優雅，美麗，又帶著魔魅般的蠱惑感。
墨鈞和宣臨走在了最後。
秋晚螢沒說話，只是徑直朝前走去。
心底嘀咕一聲老大最近越來越高冷了，小張轉頭看了一眼，就見幾個蛇人，甚至宣臨和墨鈞的目光都黏在秋晚螢身上，相似感瞬間席卷了她的意識。
她身上一涼，詭異感在心底閃現。
這些人，宣臨，墨鈞，還有這些蛇人的表情，怎麽這樣相似——
癡迷的，狂熱的，愉悅且暧昧。
簡直就像那些瘋狂的追星粉絲。
一個也就算了，怎麽這六個都……
莫名的急切促使小張下意識轉身，想和秋晚螢好好說說，但就在這個時候，二號擡頭和她對視了一眼。
眼睛很漂亮，黑白分明，不，是深沈的黑色中帶著些微的墨綠色，是豎瞳……
小張茫然的眨了下眼，轉過頭。
秋晚螢的步子又輕又穩，只是一個分神，小張就落後了些許，她下意識加快腳步跟上。
等再次走到秋晚螢身側，她才有時間想，剛才她似乎有什麽話想和秋晚螢說，但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。
算了。
應該不重要……吧？
秋晚螢的一天十分規律，早起去研究室，中午食堂，下午研究室，晚上食堂，最終回到臥室。
今天也一樣。
但事情出了點小小的意外。
塗明早早的就等在了研究室，看見她之後立即迎了上來，笑呵呵的拉著人說起了悄悄話。
“秋研究員，上級有指示，你最近把手上的工作放一放，把重心放在這些蛇人身上，帶他們多熟悉熟悉現代知識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
秋晚螢冷靜的追問。
塗明陪著笑，大致說了昨晚收到的指令。
大意是這麽多研究所，對蛇人的研究都沒什麽進度，唯一就是她這裏，這些蛇人明顯很依戀她。上面對這一點很重視，所以想讓她加緊這份關系。
“畢竟是一個新出現的種族，上面這麽重視是難免的，秋研究員你只當放個假，休息一段時間。”
眼見著秋晚螢的表情紋絲不動，看不出高興與否，塗明硬著頭皮試圖勸說。
“好。”秋晚螢幹脆的應下。
最近的異變越來越明顯，上面有意和蛇人打好關系這一點，她能領會。
只是秋晚螢不知道的是，這些蛇人屬於古神的後裔。
而那位古神，在記載中和藍星屬於敵對的關系。上面有這個想法，並不單純只是想打好所謂的關系。
若要牽絆一個存在，首先，先為他制造出一份牽絆。
秋晚螢被動的被人放了半個月的假期，而陪伴蛇人的第一個任務，就是跟他們一起去看電視。
在這之前，秋晚螢從來不知道，研究所有這麽大一整套的娛樂室。
裏面各種影音游戲設備等等等等，全都應有盡有，電視上播放著檢測員精挑細選出來的教學視頻，寬大的沙發放置在那裏，地上是柔軟幹凈的地毯。
環視了一圈，秋晚螢過去在沙發上坐下。
幾個蛇人短暫的發生了一場爭執，在僵硬的對視中，三號最先動身，坐在了秋晚螢的右邊，一號左邊，二號毫不遲疑的坐在地毯上，挨著她的腿側，四號最終趴在了沙發背上。
再一次陷入幾個蛇人的環繞中，秋晚螢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，到底沒說什麽。
“媽媽，”
小心翼翼的試探聲中，她的右手被微涼的指尖碰觸。
秋晚螢看向右邊。
三號，這個蛇人是最冷漠，也是最溫順的。不是說其他三個蛇人溫順，而是他們的溫順中總帶著某種蠢蠢欲動的東西。
宣臨觀察著她的反應，一點點的將她的手握在掌心，見她沒有反對，立即對她微微一笑。
“媽媽，喜歡，喜歡你。”他說。
秋晚螢註視他的眸光微動，輕輕擡起手，撥開他臉側滑落下來的烏黑發絲。
“喜歡我？”
她笑著問。
三號立即使勁點頭。
監控後的檢測員眼睛一亮，立即記下這一條。
這些蛇人能聽懂人類語言。
小傻子，這就露餡了。
秋晚螢心裏嘖了一聲，就見三號輕輕歪頭，在她還沒有收回的手上蹭了蹭，眼也不眨的看著她，又蹭了蹭。
“媽媽，摸摸我。”他祈求。
秋晚螢漫不經心的靠在沙發上，聞言順勢動了動指尖，摸了摸三號的臉頰。
三號的眼睛晶亮，毫不掩飾的興奮和激動。
“好了，坐著去。”
秋晚螢收回手，說。
三號巴巴的看著她的手，微微低頭，慢慢趴在她的腿面。
指尖一顫，秋晚螢低頭看著眼前發絲垂落的後腦，目光移動，從修長的脖頸到優美精致的蝴蝶骨，下面是勁瘦的窄腰，然後就是那條蛇尾。
無疑，這是一具相當美好的身體。
冷靜的垂下手，感覺到了那份藏在小心翼翼下面的貪婪，秋晚螢沒再給出回應。
三號不免有些失望，他擡頭看了眼秋晚螢淡漠的表情，轉身仰躺好。
腰肢扭動，覆蓋著鱗片的蛇尾隨之蜿蜒片刻，就輕輕松松的完成了這個舉動。
秋晚螢目光駐足片刻，低頭看了眼躺在自己腿面上的蛇人，他拉著她的手，落在他的臉頰上，期待又歡喜的看著她。
“貪心。”
秋晚螢低聲評價，沒有理會，擡頭去看一直在播放的電視。
身後，站在那裏的宣臨垂眸，眼中劃過些許失落。
他的確貪心，可他還是想要媽媽摸摸他。
“媽媽～”二號立即就忍不住了。
他是盤坐在秋晚螢腿側的，本來昨天見著宣臨這樣，媽媽似乎很喜歡，可沒想到宣臨又想出了新的花樣，他有些懊惱，轉身匍匐在秋晚螢的膝上，隨手就想把三號扒拉到一邊去。
三號捏住他的手，兩人對視。
“不可以打架。”一號說，手底下卻暗搓搓的掀了一把三號。
兩人搞著小動作，背後的四號挽住秋晚螢的脖頸，忽然探頭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輕輕的觸碰。
“媽媽，喜歡。”他說。
秋晚螢側過頭，四號順勢在她臉頰上蹭了蹭，然後才慢慢退開，對著她微笑。
一號冷冷的瞪視著四號，二號趁勢抓住機會，本來躺在秋晚螢膝上的三號就那樣被推開了，他順勢趴下，下巴墊在秋晚螢的腿面，擡頭看她。
“媽媽，你也摸摸我。”他祈求。
二號的長相是四個蛇人中最秀氣的，五官柔和，屬於那種看了就讓人不由心軟的模樣。
秋晚螢一碗水端平，順手過去摸了摸他的頭。
“媽媽，還有我。”
一號的蛇尾卷住秋晚螢的腳踝，輕輕磨蹭，拉著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腰側，墨鈞早就看出，比起臉，秋晚螢對他們的蛇尾更感興趣。
果然，指尖冷硬的觸感立即就吸引到了秋晚螢的視線。
她垂眸看過去，指尖細細撫摸過去，仔細感受，蛇人蛇尾上的鱗片大小依次遞減，腰間的鱗片是最大的，也是最顯眼的，深沈的黑中透著些許淺淺的墨綠，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發現不了，邊緣是些許的暗銀色澤，和鱗片過度的很好。
身後，墨鈞的身體輕顫。
蛇人的尾巴是最敏感的。可即便如此，一號仍舊乖巧的，將蛇尾遞到了秋晚螢的手中。
柔軟的尾尖纏住她的手腕，微微的移動換來的是摩挲般的癢意。
秋晚螢看了片刻，就將註意力放在了他的腰間，哪裏的鱗片一開始只是幾片，點綴在腰腹一側，然後向下蔓延，越來越密集。蛇人的鱗片呈現出來的是寶石般的色澤，這樣點綴在冷白的腰腹上，如同上好的藝術品。
她過去仔仔細細的摸了摸，發現指下的腰腹繃緊。
一號的氣息變得急促。
會有生理反應嗎？這樣說來蛇人的生理成長的確一如他們的外表。
十七歲？
秋晚螢心中揣摩著，面上卻絲毫不為所動，依舊一片一片的摸了過去。
一號的腰不覺得軟了下去，慢慢的靠在秋晚螢的肩側。
“媽媽，”他的聲音都有些顫，仿佛在無聲的祈求著什麽。
秋晚螢將腰間那些鱗片摸了個夠，才收回手，側眸看了眼一號，眸光一頓。
一號的五官分明而深邃，是那種英氣的美麗，只是這會兒眼尾潮紅，眼眸水潤，像被欺負慘了一樣，有種淩虐般的美感。
心中微動，秋晚螢擡手揉了揉他的眼尾，指尖就沾了一抹濕潤，一滴眼淚可憐巴巴的滴落。
“媽媽。”一號說，側身吻住她的掌心，邊用眼尾看她，眼神如絲般勾纏。
“坐好。”
秋晚螢隨手將一號按了回去，剛要收回，又被一直趴在席上的二號拉住，一低下頭，就對上他委屈極了的眸光，連臉都皺了起來。
“媽媽看看我。”他雙手拉著她的手輕晃，像小孩子撒嬌一樣。
秋晚螢只好順勢擼了擼他的腦袋。
四號趴在後面，淡定的看著這三個，沾沾自喜。
比起這三個想盡辦法求寵愛的，他可是親了媽媽。但是看著秋晚螢對他們的寵愛，他又有些不甘心，想著，他又過去在秋晚螢臉側蹭了蹭。
你爭我搶的，秋晚螢一開始還有耐心應對，幾次之後就有些不耐煩了。
“安靜，看電視。”她把幾個都推開，自己靠坐在沙發上，總算覺得舒服了。
一二三四號依依不舍的退開，只是依然守在秋晚螢左右。
電視不停播放，秋晚螢漫不經心的看著，隨口講解幾句。
只要她說，幾個蛇人就聽得很認真，至於懂不懂，那就不清楚了。
監控室，檢測員筆下不停，一上午的時間悄然過去，他也記滿了很多內容。
“初步觀察，這些蛇人有爭寵行為，個人意識強烈。一號曾在秋晚螢撫摸鱗片時情緒產生強烈波動，鱗片很敏感，有繁衍可能。”
他寫，姜源就在一邊看著，瞧見最後一句，他眉心飛快的皺了一下，再去看監控中，幾個人身蛇尾的怪物就那樣將秋晚螢環繞在中間，小動作不停，他心中浮現淺淺的不悅。
隨手調整了一下監控角度，正前方。
秋晚螢的眉眼淡漠，美麗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。
如同一尊玉雕的神像般。
姜源看著，眸光不覺變得癡迷。
監測員寫完，一擡頭看見的就是這一幕。
他不覺心中一緊，下意識覺得姜源的狀態不對勁。
姜源是什麽人，昆侖山的高徒，外表看著只有二十許，但實際上已經修煉了幾十年。
道心若磐石般穩固，就算喜歡一個人，也不可能會露出這種神智迷離的模樣。
他下意識看向秋晚螢，屏幕中的女人容顏精致而美麗，氣質疏離淡漠，的確是一位很迷人的女士。
他的眸光不覺變得迷離，好在他的註意力更多放在蛇人身上，很快就擺脫了這種狀態。
可再想，他又覺得，面對這樣的秋晚螢，姜源露出這種神情似乎很正常，剛剛心中的警惕悄然消散，他笑著問，“前輩這是對秋研究員有好感？”
話語間，淡淡的不甘在心中一閃而逝。
姜源回神，微微笑了笑，沒有說話。
很快，午飯時間到了。
秋晚螢帶著幾個蛇人去了飯堂，來往的工作人員都離得遠遠的，雖然努力克制，但依舊能看出他們的畏懼。
“老大。”
小張走過來，正要靠近，看著幾個蛇人掃來的冰涼目光，下意識止步，笑著打了個招呼。
秋晚螢點了點頭，拿起餐盤去打飯。
不管她幹什麽，幾個蛇人都跟著，十分的興致盎然，絲毫看不出之前的冷淡。
監測員在監控後面看見這一幕，很有些無奈，之前為了引起這些祖宗的興趣，他不知道想了多少辦法，各種東西都送到了他們面前，甚至還有最新發掘出來的靈物，但這些蛇人一眼都不看，哪兒像現在。
秋晚螢就是打個飯，他們都看的興致勃勃。
筆下落墨，監測員看著自己短短一上午就記載了這麽多，心中竟也升不起多少滿意來。
的確有波動，但那都是源於一個人，他們總不能將希望全數都寄托在秋晚螢身上，不是不能這麽做，而是這麽做很危險。
將所有希望寄托在某個人身上，本就是世上最不穩定的事情。
萬一這個人生了別的念頭呢？萬一這個人出了意外呢？
可不管他心裏怎麽想的，按照上面的要求，這個觀測依舊需要進行下去。
不過現在的重點核心已經轉變成了秋晚螢。
研究秋晚螢對蛇人的影響力，是否能通過她影響並且克制這些蛇人，是否能將蛇人收為己用。
X研究所所有的監測都同步傳達到異事局。
李平安大致看了眼，目光忽然頓住，將監控停在姜源處，註視著老友癡迷的神情，他的表情變得鄭重。
目光飛快掃過秋晚螢，他甚至一眼都不敢多看。
默念清心訣，李平安找到紙筆記下，【疑似具有高強魅惑血脈，姜源疑似已經被魅惑】
秋晚螢絲毫沒察覺到這些，吃過飯，下午繼續，因為上午看電視的效果不好，這次決定讓她親自讀書教授他們知識。
幾個蛇人聽得倒是認真，若是不知道的，還以為他們有多愛學習，只有秋晚螢知道，這幾個怪物的註意力自始至終都在她身上。
他們似乎在聽著書，但口中一直在爭來搶去。
“媽媽看看我。”
“看我。”
“喜歡媽媽。”
讀完了一部書，秋晚螢把他們都趕去休閑區自己找事情做。
她喝了口水，有些散漫。
“沒想到他們也能這麽活躍，我一直以為他們生性懶散不好動。”身後，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姜源說。
“誰知道呢。”
秋晚螢平靜的說。
姜源看著那些目光完完全全的黏在秋晚螢身上，看到不看自己一眼的蛇人，問，“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看你的？”
秋晚螢放下水杯，就近找了個地方坐下，那邊蛇人們的目光也跟著移動，自始至終不離她左右。
她一副思考的模樣，斟酌著用推測的語氣說，“可能是雛鳥效應。”
“其他研究員那裏可沒有這個情況。”發現她有意裝傻，姜源心中略有些不甘，面上不急不緩的點破這一點，含笑側眸，看著秋晚螢。
“所以還需要觀察。”
秋晚螢不動聲色，轉頭和姜源對視了一眼，她淡淡的，不以為意的挪開。
“但我有不同的想法。”姜源卻說，引得秋晚螢側眸。
“他們對你的想法不純。”他說。
“不能用人類的思維去揣度他們。”秋晚螢何嘗看不出這一點，但就像她說的，她不覺得可以用人類的思維去推測這些蛇人。
他們的確看著很喜歡她，甚至可以說依賴，但真相如何，誰又知道。
姜源並不這樣覺得，他聚德有必要讓秋晚螢認清這些蛇人的真面目。
想了想後，他忽然擡手，向秋晚螢的肩上落去。
宣臨擡手欲攔。
兩人的動作恍惚了瞬間，似乎一動不動，又似乎動了千百回。
一眨眼的時間，宣臨牢牢的捏住了姜源的手。
姜源看向宣臨，眼含打量。
“我竟不知，局裏還有你這個高手。”他是知道宣臨的來歷的，異事局的老成員，很厲害，但也只是普通的厲害，並不在他們這些客卿眼中。
可現在看來，分明是他們小瞧了對方。
“不要亂動。”
宣臨冷冷的警告。
姜源微微一笑，似乎是覺得有趣，眼底一閃而過的卻是妒火。
這樣的人守在秋晚螢身邊，還能為了什麽？以前他覺得這些人不必在意，不過是異事局一個小成員，但現在卻不行了。
“秋小姐，有沒有興趣做個試驗？”姜源轉頭徑自看向秋晚螢說。
“願聞其詳。”秋晚螢回頭，好像沒看見兩人非同一般的姿態一樣，平靜的說。
連她這樣淡漠的樣子，姜源也覺得十分迷人，只好告饒，“能不能先讓他放開我？”
“宣臨。”
看了眼依言放手的宣臨，又掃一眼一直靠在不遠處墻上，一直盯著秋晚螢看的墨鈞，姜源心中若有所思。
根據異事局的調查，之前宣臨和墨鈞並不認識秋晚螢，但在見到她的第一面，兩人就表示出了非同尋常的好感。
這明顯很不尋常。
再加上這些蛇人後裔在面對秋晚螢時非同一般的表現。
局裏有人懷疑秋晚螢身懷特殊血脈，可以使蛇類對她產生好感，但姜源覺得，這個範圍可以擴大一些。
類似魅惑引誘之類的特殊血脈？
“觀察一下他們的反應。”姜源說。
秋晚螢看他一眼，立即明了了他的意思，沒有說什麽，姜源笑了笑，擡手攬住了她的肩膀。
兩人同時看向那些蛇人，隨後又同時一頓。
幾個一直眼巴巴看著秋晚螢的蛇人同時看向姜源，臉上溫順的笑意不再，陰郁冰冷，充滿敵意。
它們緩緩直起身子，移動蛇尾向這邊靠近。
姜源及時放開，又後退一步。
幾個蛇人冷冷的盯視著他，直到他退出幾步，才又將癡迷的目光放在秋晚螢身上。
只是蛇尾游動，殺意醞釀。
“果然，它們對你有著強烈的獨占欲。”
姜源輕聲說。
他感受到了那些殺意，心中微涼，但最惦記的，仍舊是將這件事告知給秋晚螢。
這些蛇人親近她的目的不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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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樣美貌且溫順模樣的加成下，連那條越發修長，蜿蜒盤起的蛇尾都顯得十分漂亮，如同匠人用心打造出來的手工藝品。
秋晚螢沒有理會貓兒無聲的祈求。
她用冷靜的，甚至可以說冷漠的聲音說，“放開。”
“媽媽不喜歡我麽？”二號微微松手，卻沒有放開，而是委委屈屈，又帶著點希冀的問。
秋晚螢神情微動，這些蛇人會說的話更多了。
X的監控無處不在，她沒有回答，只是睨了他一眼。
“快點。”她說。
長夷委委屈屈的看了她一眼，依依不舍的松開手，乖巧的退到一邊。
旁邊三個看見這一幕，高興的同時，思緒開始飛快的轉動，試圖想到一個可以靠近媽媽又不會惹她生氣的方法。
“老大。”看到秋晚螢過來，小張立即上前，跟在她左右，順便打了個招呼。
幾個隨之第一時間跟上去，蛇尾在地上盤桓蜿蜒，行走間上身整體不動，只是左右輕晃。
優雅，美麗，又帶著魔魅般的蠱惑感。
墨鈞和宣臨走在了最後。
秋晚螢沒說話，只是徑直朝前走去。
心底嘀咕一聲老大最近越來越高冷了，小張轉頭看了一眼，就見幾個蛇人，甚至宣臨和墨鈞的目光都黏在秋晚螢身上，相似感瞬間席卷了她的意識。
她身上一涼，詭異感在心底閃現。
這些人，宣臨，墨鈞，還有這些蛇人的表情，怎麽這樣相似——
癡迷的，狂熱的，愉悅且暧昧。
簡直就像那些瘋狂的追星粉絲。
一個也就算了，怎麽這六個都……
莫名的急切促使小張下意識轉身，想和秋晚螢好好說說，但就在這個時候，二號擡頭和她對視了一眼。
眼睛很漂亮，黑白分明，不，是深沈的黑色中帶著些微的墨綠色，是豎瞳……
小張茫然的眨了下眼，轉過頭。
秋晚螢的步子又輕又穩，只是一個分神，小張就落後了些許，她下意識加快腳步跟上。
等再次走到秋晚螢身側，她才有時間想，剛才她似乎有什麽話想和秋晚螢說，但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。
算了。
應該不重要……吧？
秋晚螢的一天十分規律，早起去研究室，中午食堂，下午研究室，晚上食堂，最終回到臥室。
今天也一樣。
但事情出了點小小的意外。
塗明早早的就等在了研究室，看見她之後立即迎了上來，笑呵呵的拉著人說起了悄悄話。
“秋研究員，上級有指示，你最近把手上的工作放一放，把重心放在這些蛇人身上，帶他們多熟悉熟悉現代知識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
秋晚螢冷靜的追問。
塗明陪著笑，大致說了昨晚收到的指令。
大意是這麽多研究所，對蛇人的研究都沒什麽進度，唯一就是她這裏，這些蛇人明顯很依戀她。上面對這一點很重視，所以想讓她加緊這份關系。
“畢竟是一個新出現的種族，上面這麽重視是難免的，秋研究員你只當放個假，休息一段時間。”
眼見著秋晚螢的表情紋絲不動，看不出高興與否，塗明硬著頭皮試圖勸說。
“好。”秋晚螢幹脆的應下。
最近的異變越來越明顯，上面有意和蛇人打好關系這一點，她能領會。
只是秋晚螢不知道的是，這些蛇人屬於古神的後裔。
而那位古神，在記載中和藍星屬於敵對的關系。上面有這個想法，並不單純只是想打好所謂的關系。
若要牽絆一個存在，首先，先為他制造出一份牽絆。
秋晚螢被動的被人放了半個月的假期，而陪伴蛇人的第一個任務，就是跟他們一起去看電視。
在這之前，秋晚螢從來不知道，研究所有這麽大一整套的娛樂室。
裏面各種影音游戲設備等等等等，全都應有盡有，電視上播放著檢測員精挑細選出來的教學視頻，寬大的沙發放置在那裏，地上是柔軟幹凈的地毯。
環視了一圈，秋晚螢過去在沙發上坐下。
幾個蛇人短暫的發生了一場爭執，在僵硬的對視中，三號最先動身，坐在了秋晚螢的右邊，一號左邊，二號毫不遲疑的坐在地毯上，挨著她的腿側，四號最終趴在了沙發背上。
再一次陷入幾個蛇人的環繞中，秋晚螢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，到底沒說什麽。
“媽媽，”
小心翼翼的試探聲中，她的右手被微涼的指尖碰觸。
秋晚螢看向右邊。
三號，這個蛇人是最冷漠，也是最溫順的。不是說其他三個蛇人溫順，而是他們的溫順中總帶著某種蠢蠢欲動的東西。
宣臨觀察著她的反應，一點點的將她的手握在掌心，見她沒有反對，立即對她微微一笑。
“媽媽，喜歡，喜歡你。”他說。
秋晚螢註視他的眸光微動，輕輕擡起手，撥開他臉側滑落下來的烏黑發絲。
“喜歡我？”
她笑著問。
三號立即使勁點頭。
監控後的檢測員眼睛一亮，立即記下這一條。
這些蛇人能聽懂人類語言。
小傻子，這就露餡了。
秋晚螢心裏嘖了一聲，就見三號輕輕歪頭，在她還沒有收回的手上蹭了蹭，眼也不眨的看著她，又蹭了蹭。
“媽媽，摸摸我。”他祈求。
秋晚螢漫不經心的靠在沙發上，聞言順勢動了動指尖，摸了摸三號的臉頰。
三號的眼睛晶亮，毫不掩飾的興奮和激動。
“好了，坐著去。”
秋晚螢收回手，說。
三號巴巴的看著她的手，微微低頭，慢慢趴在她的腿面。
指尖一顫，秋晚螢低頭看著眼前發絲垂落的後腦，目光移動，從修長的脖頸到優美精致的蝴蝶骨，下面是勁瘦的窄腰，然後就是那條蛇尾。
無疑，這是一具相當美好的身體。
冷靜的垂下手，感覺到了那份藏在小心翼翼下面的貪婪，秋晚螢沒再給出回應。
三號不免有些失望，他擡頭看了眼秋晚螢淡漠的表情，轉身仰躺好。
腰肢扭動，覆蓋著鱗片的蛇尾隨之蜿蜒片刻，就輕輕松松的完成了這個舉動。
秋晚螢目光駐足片刻，低頭看了眼躺在自己腿面上的蛇人，他拉著她的手，落在他的臉頰上，期待又歡喜的看著她。
“貪心。”
秋晚螢低聲評價，沒有理會，擡頭去看一直在播放的電視。
身後，站在那裏的宣臨垂眸，眼中劃過些許失落。
他的確貪心，可他還是想要媽媽摸摸他。
“媽媽～”二號立即就忍不住了。
他是盤坐在秋晚螢腿側的，本來昨天見著宣臨這樣，媽媽似乎很喜歡，可沒想到宣臨又想出了新的花樣，他有些懊惱，轉身匍匐在秋晚螢的膝上，隨手就想把三號扒拉到一邊去。
三號捏住他的手，兩人對視。
“不可以打架。”一號說，手底下卻暗搓搓的掀了一把三號。
兩人搞著小動作，背後的四號挽住秋晚螢的脖頸，忽然探頭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輕輕的觸碰。
“媽媽，喜歡。”他說。
秋晚螢側過頭，四號順勢在她臉頰上蹭了蹭，然後才慢慢退開，對著她微笑。
一號冷冷的瞪視著四號，二號趁勢抓住機會，本來躺在秋晚螢膝上的三號就那樣被推開了，他順勢趴下，下巴墊在秋晚螢的腿面，擡頭看她。
“媽媽，你也摸摸我。”他祈求。
二號的長相是四個蛇人中最秀氣的，五官柔和，屬於那種看了就讓人不由心軟的模樣。
秋晚螢一碗水端平，順手過去摸了摸他的頭。
“媽媽，還有我。”
一號的蛇尾卷住秋晚螢的腳踝，輕輕磨蹭，拉著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腰側，墨鈞早就看出，比起臉，秋晚螢對他們的蛇尾更感興趣。
果然，指尖冷硬的觸感立即就吸引到了秋晚螢的視線。
她垂眸看過去，指尖細細撫摸過去，仔細感受，蛇人蛇尾上的鱗片大小依次遞減，腰間的鱗片是最大的，也是最顯眼的，深沈的黑中透著些許淺淺的墨綠，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發現不了，邊緣是些許的暗銀色澤，和鱗片過度的很好。
身後，墨鈞的身體輕顫。
蛇人的尾巴是最敏感的。可即便如此，一號仍舊乖巧的，將蛇尾遞到了秋晚螢的手中。
柔軟的尾尖纏住她的手腕，微微的移動換來的是摩挲般的癢意。
秋晚螢看了片刻，就將註意力放在了他的腰間，哪裏的鱗片一開始只是幾片，點綴在腰腹一側，然後向下蔓延，越來越密集。蛇人的鱗片呈現出來的是寶石般的色澤，這樣點綴在冷白的腰腹上，如同上好的藝術品。
她過去仔仔細細的摸了摸，發現指下的腰腹繃緊。
一號的氣息變得急促。
會有生理反應嗎？這樣說來蛇人的生理成長的確一如他們的外表。
十七歲？
秋晚螢心中揣摩著，面上卻絲毫不為所動，依舊一片一片的摸了過去。
一號的腰不覺得軟了下去，慢慢的靠在秋晚螢的肩側。
“媽媽，”他的聲音都有些顫，仿佛在無聲的祈求著什麽。
秋晚螢將腰間那些鱗片摸了個夠，才收回手，側眸看了眼一號，眸光一頓。
一號的五官分明而深邃，是那種英氣的美麗，只是這會兒眼尾潮紅，眼眸水潤，像被欺負慘了一樣，有種淩虐般的美感。
心中微動，秋晚螢擡手揉了揉他的眼尾，指尖就沾了一抹濕潤，一滴眼淚可憐巴巴的滴落。
“媽媽。”一號說，側身吻住她的掌心，邊用眼尾看她，眼神如絲般勾纏。
“坐好。”
秋晚螢隨手將一號按了回去，剛要收回，又被一直趴在席上的二號拉住，一低下頭，就對上他委屈極了的眸光，連臉都皺了起來。
“媽媽看看我。”他雙手拉著她的手輕晃，像小孩子撒嬌一樣。
秋晚螢只好順勢擼了擼他的腦袋。
四號趴在後面，淡定的看著這三個，沾沾自喜。
比起這三個想盡辦法求寵愛的，他可是親了媽媽。但是看著秋晚螢對他們的寵愛，他又有些不甘心，想著，他又過去在秋晚螢臉側蹭了蹭。
你爭我搶的，秋晚螢一開始還有耐心應對，幾次之後就有些不耐煩了。
“安靜，看電視。”她把幾個都推開，自己靠坐在沙發上，總算覺得舒服了。
一二三四號依依不舍的退開，只是依然守在秋晚螢左右。
電視不停播放，秋晚螢漫不經心的看著，隨口講解幾句。
只要她說，幾個蛇人就聽得很認真，至於懂不懂，那就不清楚了。
監控室，檢測員筆下不停，一上午的時間悄然過去，他也記滿了很多內容。
“初步觀察，這些蛇人有爭寵行為，個人意識強烈。一號曾在秋晚螢撫摸鱗片時情緒產生強烈波動，鱗片很敏感，有繁衍可能。”
他寫，姜源就在一邊看著，瞧見最後一句，他眉心飛快的皺了一下，再去看監控中，幾個人身蛇尾的怪物就那樣將秋晚螢環繞在中間，小動作不停，他心中浮現淺淺的不悅。
隨手調整了一下監控角度，正前方。
秋晚螢的眉眼淡漠，美麗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。
如同一尊玉雕的神像般。
姜源看著，眸光不覺變得癡迷。
監測員寫完，一擡頭看見的就是這一幕。
他不覺心中一緊，下意識覺得姜源的狀態不對勁。
姜源是什麽人，昆侖山的高徒，外表看著只有二十許，但實際上已經修煉了幾十年。
道心若磐石般穩固，就算喜歡一個人，也不可能會露出這種神智迷離的模樣。
他下意識看向秋晚螢，屏幕中的女人容顏精致而美麗，氣質疏離淡漠，的確是一位很迷人的女士。
他的眸光不覺變得迷離，好在他的註意力更多放在蛇人身上，很快就擺脫了這種狀態。
可再想，他又覺得，面對這樣的秋晚螢，姜源露出這種神情似乎很正常，剛剛心中的警惕悄然消散，他笑著問，“前輩這是對秋研究員有好感？”
話語間，淡淡的不甘在心中一閃而逝。
姜源回神，微微笑了笑，沒有說話。
很快，午飯時間到了。
秋晚螢帶著幾個蛇人去了飯堂，來往的工作人員都離得遠遠的，雖然努力克制，但依舊能看出他們的畏懼。
“老大。”
小張走過來，正要靠近，看著幾個蛇人掃來的冰涼目光，下意識止步，笑著打了個招呼。
秋晚螢點了點頭，拿起餐盤去打飯。
不管她幹什麽，幾個蛇人都跟著，十分的興致盎然，絲毫看不出之前的冷淡。
監測員在監控後面看見這一幕，很有些無奈，之前為了引起這些祖宗的興趣，他不知道想了多少辦法，各種東西都送到了他們面前，甚至還有最新發掘出來的靈物，但這些蛇人一眼都不看，哪兒像現在。
秋晚螢就是打個飯，他們都看的興致勃勃。
筆下落墨，監測員看著自己短短一上午就記載了這麽多，心中竟也升不起多少滿意來。
的確有波動，但那都是源於一個人，他們總不能將希望全數都寄托在秋晚螢身上，不是不能這麽做，而是這麽做很危險。
將所有希望寄托在某個人身上，本就是世上最不穩定的事情。
萬一這個人生了別的念頭呢？萬一這個人出了意外呢？
可不管他心裏怎麽想的，按照上面的要求，這個觀測依舊需要進行下去。
不過現在的重點核心已經轉變成了秋晚螢。
研究秋晚螢對蛇人的影響力，是否能通過她影響並且克制這些蛇人，是否能將蛇人收為己用。
X研究所所有的監測都同步傳達到異事局。
李平安大致看了眼，目光忽然頓住，將監控停在姜源處，註視著老友癡迷的神情，他的表情變得鄭重。
目光飛快掃過秋晚螢，他甚至一眼都不敢多看。
默念清心訣，李平安找到紙筆記下，【疑似具有高強魅惑血脈，姜源疑似已經被魅惑】
秋晚螢絲毫沒察覺到這些，吃過飯，下午繼續，因為上午看電視的效果不好，這次決定讓她親自讀書教授他們知識。
幾個蛇人聽得倒是認真，若是不知道的，還以為他們有多愛學習，只有秋晚螢知道，這幾個怪物的註意力自始至終都在她身上。
他們似乎在聽著書，但口中一直在爭來搶去。
“媽媽看看我。”
“看我。”
“喜歡媽媽。”
讀完了一部書，秋晚螢把他們都趕去休閑區自己找事情做。
她喝了口水，有些散漫。
“沒想到他們也能這麽活躍，我一直以為他們生性懶散不好動。”身後，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姜源說。
“誰知道呢。”
秋晚螢平靜的說。
姜源看著那些目光完完全全的黏在秋晚螢身上，看到不看自己一眼的蛇人，問，“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看你的？”
秋晚螢放下水杯，就近找了個地方坐下，那邊蛇人們的目光也跟著移動，自始至終不離她左右。
她一副思考的模樣，斟酌著用推測的語氣說，“可能是雛鳥效應。”
“其他研究員那裏可沒有這個情況。”發現她有意裝傻，姜源心中略有些不甘，面上不急不緩的點破這一點，含笑側眸，看著秋晚螢。
“所以還需要觀察。”
秋晚螢不動聲色，轉頭和姜源對視了一眼，她淡淡的，不以為意的挪開。
“但我有不同的想法。”姜源卻說，引得秋晚螢側眸。
“他們對你的想法不純。”他說。
“不能用人類的思維去揣度他們。”秋晚螢何嘗看不出這一點，但就像她說的，她不覺得可以用人類的思維去推測這些蛇人。
他們的確看著很喜歡她，甚至可以說依賴，但真相如何，誰又知道。
姜源並不這樣覺得，他聚德有必要讓秋晚螢認清這些蛇人的真面目。
想了想後，他忽然擡手，向秋晚螢的肩上落去。
宣臨擡手欲攔。
兩人的動作恍惚了瞬間，似乎一動不動，又似乎動了千百回。
一眨眼的時間，宣臨牢牢的捏住了姜源的手。
姜源看向宣臨，眼含打量。
“我竟不知，局裏還有你這個高手。”他是知道宣臨的來歷的，異事局的老成員，很厲害，但也只是普通的厲害，並不在他們這些客卿眼中。
可現在看來，分明是他們小瞧了對方。
“不要亂動。”
宣臨冷冷的警告。
姜源微微一笑，似乎是覺得有趣，眼底一閃而過的卻是妒火。
這樣的人守在秋晚螢身邊，還能為了什麽？以前他覺得這些人不必在意，不過是異事局一個小成員，但現在卻不行了。
“秋小姐，有沒有興趣做個試驗？”姜源轉頭徑自看向秋晚螢說。
“願聞其詳。”秋晚螢回頭，好像沒看見兩人非同一般的姿態一樣，平靜的說。
連她這樣淡漠的樣子，姜源也覺得十分迷人，只好告饒，“能不能先讓他放開我？”
“宣臨。”
看了眼依言放手的宣臨，又掃一眼一直靠在不遠處墻上，一直盯著秋晚螢看的墨鈞，姜源心中若有所思。
根據異事局的調查，之前宣臨和墨鈞並不認識秋晚螢，但在見到她的第一面，兩人就表示出了非同尋常的好感。
這明顯很不尋常。
再加上這些蛇人後裔在面對秋晚螢時非同一般的表現。
局裏有人懷疑秋晚螢身懷特殊血脈，可以使蛇類對她產生好感，但姜源覺得，這個範圍可以擴大一些。
類似魅惑引誘之類的特殊血脈？
“觀察一下他們的反應。”姜源說。
秋晚螢看他一眼，立即明了了他的意思，沒有說什麽，姜源笑了笑，擡手攬住了她的肩膀。
兩人同時看向那些蛇人，隨後又同時一頓。
幾個一直眼巴巴看著秋晚螢的蛇人同時看向姜源，臉上溫順的笑意不再，陰郁冰冷，充滿敵意。
它們緩緩直起身子，移動蛇尾向這邊靠近。
姜源及時放開，又後退一步。
幾個蛇人冷冷的盯視著他，直到他退出幾步，才又將癡迷的目光放在秋晚螢身上。
只是蛇尾游動，殺意醞釀。
“果然，它們對你有著強烈的獨占欲。”
姜源輕聲說。
他感受到了那些殺意，心中微涼，但最惦記的，仍舊是將這件事告知給秋晚螢。
這些蛇人親近她的目的不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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